社会心理学论文范文篇1
社会心理学是心理学和社会学之间的一门边缘学科,受到来自两个学科的影响。在社会心理学内部一开始就存在着两种理论观点不同的研究方向,即所谓社会学方向的社会心理学和心理学方向的社会心理学。在解释社会心理现象上的不同理论观点,并不妨碍社会心理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应具备的基本特点。
一般来说,普通心理学是研究主体与客体之间的一般关系客体包括自然客体与社会客体。社会心理学则主要研究主体与社会客体之间的特殊关系,即人与人、人与群体之间的关系。普通心理学研究主体与客体之间的一般关系所获得的规律可以应用于社会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研究主体与社会客体之间的关系所获的规律也可以丰富普通心理学。普通心理学传统上着重于研究个体、个人与物之间的关系,而社会心理学则着重于研究群体中的个体、群体、人与人、人与群体的关系。
社会心理学与个性心理学的关系更加密切、更加复杂。美国心理学会迄今仍把个性与社会心理学放在一个分支里。一般说来个性心理学是研究个性特质形成和发展的规律,涉及自然和教化的关系、涉及较稳定的心理特质,而社会心理学则主要研究直接社会情境对个人的影响以及个人对这个情境的解释的作用。社会心理学的一个重要发现表明,直接社会情境的作用往往被低估了。
社会心理学的专题研究,开始于19世纪下半期。1860年出现了拉察鲁斯和斯坦塔尔关于民族心理学的系列论文。此后,塔尔德的[模仿律]西格尔的[犯罪的群众]、勒邦的[群众心理学]等著作陆续出版,为社会心理学的形成奠定了基础。1908年英国心理学家麦独孤和美国社会学家罗斯分别出版了社会心理学专著。这标志着社会心理学已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心理学家奥尔波特和德国心理学家默德开创了实验社会心理学方向。虽然用实验方法研究社会心理学问题,可以上溯到1898年特里普利特关于社会促进的实验研究,但真正开创、推广这个方向的是奥尔波特和默德。在他们之后,实验社会心理学才开始在西方特别是在美国成了社会心理学研究的主流。
奥尔波特的著作[社会心理学]问世以后,社会心理学进入一个快速发展时期。1928年瑟斯顿提出了态度测量法,把由托马斯和兹纳涅茨基开始并成为当时社会心理学研究中心的态度研究,提高了一步。1934年莫雷诺提出了社会测量法,用以测量群体内人际吸引和排斥问题。1938年勒温把场论引进社会心理学,提出了个人生活空间或场的概念,认为行为是个人特点和情境因素相互作用的函数。20世纪40~50年代,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勒温的影响下,社会心理学主要研究群体影响和态度问题。
50年代,阿施等人开展顺从的研究。以霍夫兰为首的耶鲁学派发表了一系列有关说服的研究。费斯廷格提出了认知失调理论,这个理论成为60年代的研究中心。到了70年代,由海德的[人际关系心理学]一书奠定了基础的归因理论成了研究重点。80年代以来,认知社会心理学和应用社会心理学日益受到重视。
中国社会心理学在50年代以前作为一门独立学科而存在过。早在清末民初,已有人介绍过作为心理学重要分支学科的社会心理学。20年代出版了勒邦的[群众心理学]、麦独孤的[社会心理学导论]以及奥尔波特的[社会心理学]等重要著作的译本,中国学者自己也编写了一些社会心理学著作。
社会心理学研究的主要课题随着时代的演变而有所不同。早期的社会心理学侧重于研究大型群体和群众的心理现象,如拉察鲁斯、斯坦塔尔、冯特关于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塔尔德、西格尔和勒邦关于群众心理的研究。这些研究者所提出的某些思想直至今天还有影响,如塔尔德的模仿律、勒邦的群体极端化和个性消失的思想等。20世纪初态度的研究成为中心。实验社会心理学方向出现以后,社会促进的研究成为中心。以后,群体过程、说服、顺从、认知失调、归因等分别成为某一时期的研究中心。
美国是研究社会心理学最多且最有影响的国家,它的研究课题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往往影响到其他国家。1980年,美国心理学家斯密斯等人对1979年美国主要社会心理学刊物发表的文章作过一项调查。这项调查表明,研究最多的是归因及态度和态度改变,论文达50篇以上;其次是社会和人格发展以及认知过程,达40篇以上。
随着社会心理学的日益发展,研究课题也日益丰富和扩大。从早期的社会促进研究发展到社会惰化的研究从顺从的研究发展到反顺从和独立性的研究,从侵犯的研究发展到利他精神的研究,从吸引的研究发展到爱情的研究,从人际知觉的研究发展到归因的研究,等等。显示了社会心理学的研究视野正日益广阔和深入。
社会心理学论文范文篇2
领袖人格是领袖人物在社会政治活动中产生和表现出来的稳定的、持久的心理特征和心理倾向的总和。与其说,统治阶级在夺取权力的过程中,会涌现出一个最为优秀的领袖人物或一个领袖群体。毋宁说,每一个时代,都有着对极具感召力和创造力的领袖人物的渴求。领袖人物所具备的这种感召力和创造力,源自领袖独特的能力、性格、气质及道德品质,即人格魅力。领袖人格体现了领袖人物在社会政治生活中所应承担的角色,作为一种精神现象,以其特有的渗透力,发挥着领袖职位权力所不具备的作用,直接影响领袖的政治行为。伯恩斯在谈及领袖的作用时说,“领袖的作用是由社会的实际变化来判定的,后者又是以动机及对人们的需求和渴望的满足为尺度来加以衡量的。”[2]这里所说的人们的需求与渴望,即人们对领袖独特的人格魅力和创造力的期待,也即社会公众对领袖人格的心理预期。至于公众为何会对领袖产生这样一种心理预期,库利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了社会个体在其成长发育的过程中这种潜在的内心需求。库利认为,在社会个体特别是追随者的身上,存在着未得到引导的精力。他说:“个体的精力、激情以及对人类生活的某些趋向,都隐藏在他的内心深处,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别人都无法测度,但他们却是以往社会生活的全部精髓,这类成分的存在使人产生一种要生存、要去感知、要去行动的朦胧要求;倘若没有放松和引导这一本能倾向的外来刺激,他就无法使自己的需求得到满足,或者他起码会处于一个不正常的状态,他的内心储存着易燃的因素,只有碰上合适的火花,它们才能释放出来。而这个火花通常是某个人的暗示、某种能释放生命力、把骚动着的生命能量转化为力量的激发因素。”[3]这种来自人的内在要求而非外部强加的要生存、要去感知、要去行动的朦胧需求与存在于体内的未得到引导的精力相结合,便在青年中、在一般人的想象和热切渴望中产生了对崇拜的渴求。作为由社会个体组成的民族,他们越是富于活力和进取精神,就越需要理想和一个能向他们提供榜样的领袖。[3]伯恩斯在研究各种领袖类型时,将其划分为变革型领袖,即那些有能力将人们的思想提升到更高境界的领袖,和交易型领袖———领袖接近群众着眼于物物交换两大类。认为变革型领袖比交易型领袖要更胜一筹。变革型领袖中伯恩斯最关注道德型领袖。他引用了甘地的例子,说明道德型领袖产生于并最终回归于群众的需要,能够创造满足追随者美好要求的社会变革。变革型领导关系最终成了一种道义上的关系,它提高了人类行为的层次,并激发了领导者和追随者合乎道德的理想,对两者都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3]由此可见,领袖的精神特质、宽广的意识、出众的才能和智慧、卓越的品质和号召力为人们的信念提供了依据,引导着追随者为实现某些目标而奋斗,而这些目标体现了领袖及追随者共同的价值观和动机、需求、愿望、理想和抱负。领袖人格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能够唤起人们内心的崇拜,满足人们的需求和渴望,从而获得人们自觉的追随和自愿的服从,对领袖的政治实践产生直接影响。社会历史的发展也同样表明,对领袖的过度迷恋和盲目追随往往会导致极端的领袖崇拜,将领袖个人神圣化、贬低人民群众,突出领袖的个人地位,无视集体和群众的作用,最终损害了群众的利益,损害了国家政治生活。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现代社会要求树立法理的权威,以法制的有效规范和制约取代个人专权,反对极端的个人崇拜,走依法治国的道路,是历史给予我们的最重要启示。当今时代,社会公众的民主与法制观念日益增强,人们不再迷信权威,盲目崇拜领袖或英雄人物的个人魅力。但是,人们对极具感召力和创造力的领袖人物的内心渴求并没有改变。因此,我们不应无视领袖对公众行为的重要引导作用,而应认真分析当代社会公众对于领袖人格的心理预期,巩固政权体系的合法性基础。
二、对意识形态的心理预期
作为政治合法性资源结构中最为基础的部分,意识形态不仅为政治权威的合法性提供了道义上的诠释,而且培育了社会成员对政治权威的心理认同,使社会成员积极投身于社会运动。封建社会的意识形态绵延数千年,其中一个重要方面是其凭借政治社会化机制将封建社会意识形态传播、弥散于社会政治生活的各个领域,内化为牢固的政治意识和政治心理,外化为人们共同遵行的政治规范和政治生活准则。而社会主义革命之所以取得胜利,首先在于中国共产党用先进的思想意识把群众根本的利益提高到未来理想层次上,契合了民众对意识心态的心理预期,唤醒了民众的自觉意识,从而获得了民众的心理认同。一个文明国家存在着不同的意识形态,它们之间互相碰撞、互相融合。这其中总有一种占主导地位的意识形态。集体主义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主流的意识形态。社会成员对其心理预期拥有更高层次的体现,它包含公平、公正、正义、理性、权利、义务、责任、竞争、效率、开拓创新以及自由、自主、平等、博爱、民主、法治等内容。在信息化、网络化、知识化和全球化的当今时代,带来经济、政治、思想、文化的多元化,导致社会的不断分化。经济全球化带来了“与国际接轨”的生产方式,引发了人们在思想上的反映,使中国社会心理迅速世俗化。在贫富差距扩大的情况下,世俗化的社会心理易发生不稳定现象。与经济全球化同时发展的文化全球化在中国社会的反映是消费主义日渐扩张和传统意识形态削弱,使传统意识形态整合、引导社会心理的功能减弱,加剧了社会心理不稳定。[4]这种状况导致了社会心态的世俗化与不稳定,社会焦虑、社会冷漠增加,社会不信任扩大、固化,群际冲突、社会矛盾增加。[5]这对于社会主义国家主流意识形态形成挑战,政权体系合法性也因此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意识形态表达的目的在于对社会的思想文化整合。那么如何用先进的思想对日益分化的当代社会主义国家,特别是中国社会进行整合?这要求必须遵循意识形态政治表达的要求,把马克思主义、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渗透到社会现实的生活信仰和道德信仰之中,内化而融合成一种民族精神和政治认同,营造与培养与公众社会心理需求相一致的政治意识形态。
三、对政府绩效的心理预期
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认为,“对人类需求的优先考虑必须成为判断公共政策是否合法的最终基础”。[6]这里的人类需求也即社会成员的需求包括物质性需求和精神性需求两大类。合法性基础本质上存在于政权体系对这两类需求的满足。政府绩效作为政治合法性资源中最直接和直观的资源,是以政府及其执政党为代表的政治权力体系通过提供最现实的政治产品以满足社会成员的各种需求,借此证实其政权体系的正当性和正义性,唤起社会成员的认同、支持和服从,从而获得并巩固其政权体系的合法性基础。如前所述,社会成员对意识形态的心理预期往往在政权体系的合法性构筑中占有重要地位,尤其是在我国特定的社会历史环境中,更具有浓厚的意识形态特征。改革开放前,我国政权体系的合法性基础主要建立在社会主义信仰与追求之上。随着改革的深入,我国社会由神圣化走向世俗化,物质极大丰富,社会成员的需求不断扩大。如何满足社会成员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生活需求,意即如何迎合公众对政府绩效的心理预期,已成为政府能否赢得社会成员的政治忠诚和支持的重要因素。与之相适应,政府的系列政治主张及其全部活动都必将围绕不断解放生产力,适应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不断增强国家经济实力,从而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与文化生活需要。政府绩效是否切实反映了公众的要求和愿望,还存在一些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与公众的需求和愿望相比,政府的政绩工程、形象工程更有可能成为其中心工作。要克服这种状况,不仅需要转变执政理念,更需要加强制度建设,建立公民需求的评价机制,以保证政府绩效的取得与公民需求有机衔接。同时也应看到,政府难以永远保持令公众满意的经济增长率,甚至特定时期还可能出现经济负增长。因此,政绩的合法性可能随时都会被民众不断增长的需求所消解。如果将政权合法性仅仅维系于政府绩效,片面追求政府绩效,很可能会付出民主、公正、自由等方面的代价。因此,只有将政府绩效与最广泛的公众利益联系在一起,在绩效评估中坚持公民导向,保证公众需求与政绩的成正比增长,才能获得民众最广泛的认同、支持和拥护。
四、对制度规范的心理预期
社会制度是超越个别群体、被赋予了合法性的行动规则复合体,它包括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法律制度、教育制度、行政制度、家庭制度、社会福利制度、医疗制度、军事制度、金融制度等。[7]制度规范是对遵守正式制定的非个人专断的法规的肯定。作为社会分工日益发达,社会日益组织化、专门化的产物,它通过有效的制度安排和缜密的规范程序调节社会利益关系和分配社会资源,用经验事实证明政权合法性,增强政治认同感。社会成员对制度规范的遵守建立在其对制度规范的认知、情感体验、态度倾向以及价值判断等心理预期基础之上,反映了社会成员内心对制度规范合理性与有效性的认同程度。对政治权力体系而言,了解人们对制度规范的心理预期有助于唤起人们对制度规范的信仰与认同,建立起社会成员对政治权力体系的制度忠诚。为迎合社会成员对制度规范的心理预期,需要以法理的权威取代超凡魅力的个人权威,建立民主、公平、合法的制度规范,有条不紊、有章可循。政府必须建立一套严密的酝酿、吸纳、表达、监控机制,使得政府的运作制度化、规范化、有序化,成为政绩体现和意识形态整合的根本保证。同时,随着社会成员民主意识逐步提高,必须协调社会各种利益关系,走民主化和法制化的道路。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初至今,一直致力于反腐制度建设,并在长期实践的基础上初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反腐制度体系,治理腐败成效显著。但应当看到,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制度规范是合法性资源最缺乏的领域。一方面,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进程中,适应其要求的某些制度规范尚未完全建立,无法唤起社会公众对制度的信任;另一方面,已经建立起来的制度规范基于种种原因,在实施过程中比较偏离价值准则,无法获得社会公众对制度的心理认同;更为严重的是,腐败现象的存在以及得不到有效的抑制,加重了部分群众的相对剥夺感和受挫感,导致政治认同弱化,消解了业已提供的合法性资源,因而无法培育社会公众对制度的忠诚。这一切使得制度规范的运作变得非常困难。为此,党的十六大以来,中央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加强党的先进性建设的历史高度,在不断深化规律性认识的基础上,对反腐倡廉制度建设的内涵和实践路径做出新的探索和创新。党的十七大进一步确立了以健全惩防体系为重点加强反腐倡廉建设的思路。党的十提出要深化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健全反腐败法律制度,防控廉政风险,防止利益冲突,更加科学有效地防治腐败。党的十之后的反腐败,在我党历史上,是最具特点的历史时期。十八届三中全会发出了新时期“反腐”的最强音,指出要加强反腐败体制机制创新和制度保障,明确了关于反腐工作的新要求和工作方向。事实证明,反腐制度建设的大力推进及其取得的巨大成效迎合了社会成员对于制度规范的心理预期,满足了社会成员的普遍愿望,赢得了社会的广泛支持和普遍认同,从而为巩固政党及政权体系的合法性赢得了坚实的基础。
社会心理学论文范文篇3
1.名誉感的驱使名誉感对群体成员思维的影响其实是一种社会比较心理。作为群体中的一员,人们总是希望得到群体中其他成员的好感,个人在表达自己观点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展示自我,一旦发现自己的观点受到了批评或质疑,在名誉感的驱使下,一些人就会稍稍朝着占主导地位的立场调整自己的观点,对于自己存有异议的观点保持克制,对于多数派的意见,表示更多的支持。对名誉感的过度追求势必会造成极端主义,因为这样使得群体内的分歧和异议被变相的压制,表达不同意见将被视为是不忠诚的表现,人们受到对自己名誉的某种担忧的驱使,也许就不会由于信息和有说服力的论点而改变立场,更不可能有机会认识到自己身处的群体的偏见和偏见的严重程度。
2.辩论中的“舌战优势”桑斯坦研究发现:在许多领域中,持某个观点的人会比持对立观点的人具有天然的“舌战优势”。比如,在涉及到罚款的情况下,主张做出较高金额罚款的人们比主张做出较低金额罚款的人们具有天然的“舌战优势”,双方的讨论结果也往往趋向于更高的罚金。拥有“舌战优势”的一方往往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占据了道德上的有利位置。在惩罚性措施中,对于错误行为的惩罚被认为是正当的,而与此相对立的免于处罚甚至从轻处罚都可能会触犯众怒,使自己处于道德上被动的位置。在很多情况下,处于“舌战优势”的一方经常在不经意间可能将问题的性质严重夸大,导致在论战中的双方向处于“舌战优势”的一方迅速偏移,群体最终走向极端。
3.社会流瀑效应桑斯坦认为,群体极化的发生很大程度上是受到社会流瀑效应的刺激,“当流瀑效应发生时,信念和观点从一些人那里传播到另一些人,不是依靠传播者的实际所知而是依靠他人所持有的想法而决定自己的观点。而这种信念很可能是错误的,因为人们都不是依靠自己私人的信息而是依靠自己所信任的别人做出的判断。”社会流瀑效应的产生有两种不同的形式,一种与群体成员间信息的传播方式有关,而另一种形式则与名誉感相关联。信息型流瀑:假定群体中的成员依次发言,A认为某种恶劣的行为实际上已经发生,B现在知道了A的判断,假设他根据自己所掌握信息的判断与A的不同,但同时又不足以明确辨别谁的观点更加可信,这时B就有可能会采用随机方式决定,其结果很可能是同意A的观点;现在轮到C来判断,在A和B都已经表示恶劣的行为已经发生的情况下,那么即使C所持有的信息表明前两个人错了,他也很可能会忽略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转而同意A和B的说法,因为在C看来,A和B所得出的结论很可能都是有理由的,而自己的信息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这样C实际上就处于一个信息流瀑之中。名誉型流瀑:在名誉流瀑中,人们以为自己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或者什么可能是正确的,但他们仍然采取从众行为,以保持别人对自己的好感。比如A认为某一社会现象是不合理的,而B表示同意A的看法,不是因为他真的认为A是对的,而是他不想得罪A,或者显得对公共利益毫不关心,如果A和B都表示这一现象不合理,那么C即使不觉得这一现象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公开反对A和B的观点,甚至还可能会附和他们的判断,原因就在于C不想受到A和B的敌视,失去群体对他的好感,这样一个名誉流瀑就在事实上产生了。可见,社会流瀑效应就是使群体成员在新的观点和意见面前发现了现有结论的不合理之处,也不会轻易采取和他人不同的行动,结果往往是促使群体讨论走向极端。
4.“群体思维”的特征“群体思维”这一概念是由社会心理学家欧文•贾尼斯提出的,用于解释那些可能会导致社会的失误、灾难,甚至某些形式的极端主义的决策过程。贾尼斯认为,某些群体在决策时会窒息不同的意见,注重达成共识而非正确性,对于替代性选择和后果的研究未能予以足够的重视,结果往往酿成惨败。群体通常强调团结一致和志趣相投,而这一观念将使得群体成员面临的信息和名誉压力加强,群体成员会沿着处于优势地位的观点不断倾斜,直至走向某一意见的极端。群体思维还会贬低对某一决策或观点的重新审查与思考,对对立面的看法也始终抱有成见,要么视之为十分邪恶而不愿与之交谈,要么视之为十分愚蠢的意见而不愿对其进行审慎的思考。一个受群体性思维影响的组织,总是会施加各种压力,迫使人们采取单一与组织中占主导地位相一致的思维方式。
二、大学生群体更容易走极端
大学生作为一个特殊的青年群体,他们朝气蓬勃、富于激情,看重个人名誉,充满正义感,具备较强的集体观念,组织性纪律性强。这些特征使得这一群体更加容易走向极端化。
1.大学生更加重视自己的名誉诚如前文所述,名誉感经常扮演着极化推手的角色。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学生四年中都要共同生活在同一个校园内,宿舍、班级、年级成为他们最容易找到归属感的集体,因此他们也非常看重宿舍、班级甚至年级同学对他们的看法和评价。一旦了解到别的同学的想法,他们就会朝着占据主导地位的立场调整自己的观点,克制自己所持有的相反意见,而对目前集体中多数派的观点表现出更多的热情与支持,以使自己显得更加的“合群”。在讨论的过程中,意见处于弱势地位的大学生会越来越不愿意表达自己私下持有的信息,使得自己所处的集体的立场逐渐走向某个极端。
2.大学生更容易受“舌战优势”的影响大学生群体通常更加富有正义感,在对一些违反规则或是道德行为的批判上,也往往更加富有激情和不遗余力。“舌战优势”经常发生在讨论实施惩罚性措施的情况下,主张予以较重处罚的人在与主张予以较轻处罚的人进行辩论时,往往会处于一个有利的位置,道德上的优越感会使主张较重处罚的人底气十足,气势上足以压倒主张较轻处罚的人,最终的辩论结果也往往偏向形成较重的处罚。对于富于社会正义感的大学生而言,这种“舌战优势”发生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在对一些不公正现象进行批判性讨论的时候,大学生群体的正义感有时会让他们冲昏头脑,盲信自己对某一恶劣行为的严厉声讨是正当的,在多数大学生都自信的选择对某一行为进行严厉处罚时,那些对处罚结果的合理性存在怀疑的群体成员,这时也因为在讨论时的劣势地位,而难以对讨论的方向发生实质性的影响,群体讨论的结果更加容易向着主张严厉处罚的一方走向极端。
3.大学生管理模式容易滋生流瀑效应国内高校对大学生特殊的管理方式,决定了这一群体更容易受到社会流瀑效应的影响。在寄宿制条件下,所有学生被以宿舍、班级、年级等为单位分成一个个大小不等的群体,群体成员生活和学习在一起,彼此之间比较容易形成情感联系,这样一些具有情感联系且长时间生活在一起的群体,正是社会流瀑效应产生的绝佳温床。例如,某个宿舍的同学在讨论学校食堂饭菜价格是否合理的问题时,A同学根据自己对其他高校食堂饭菜价格所掌握的片面信息,认为本校食堂饭菜价格很不合理;同宿舍的B同学在听到A的判断时,由于对自身掌握信息的不自信或者出于不愿得罪A同学的考虑,也做出了学校食堂价格不合理的判断;现在轮到同宿舍C同学,此时即便他掌握一些能够证明A和B同学判断错误的信息,但是出于不愿受到A同学和B同学敌视的目的,最终也会做出学校食堂价格不合理的表态,一个简单的社会流瀑效应就这样发生了,当这一效应的范围扩大到班级、年级时,一场针对学校食堂饭菜价格的群体极化事件就有可能发生。
4.大学生更容易受到“群体思维”影响大学生是一个组织性纪律性非常强的群体,在学校日常的素质教育中,也会不断强化大学生作为集体中的一员团结一致和凝聚力的重要性。这些品质对于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大学生来说是非常有必要的,但是这些品质在某些情况下,却有可能会加剧群体极化出现的可能性。桑斯坦的研究表明:如果群体成员高度的团结一致和志趣相投,由于信息和名誉两方面面临的社会压力都得到加强,群体中发生流瀑效应的可能性就会增大,随之而来的是群体讨论的方向可能会由于损失了那些持有不同信息和观点人们的意见而出现偏差。团结一致的潜台词其实就包含了需要抹杀不同意见,鼓励群体成员意见和观点的同质性;凝聚力的形成同样也是需要群体中的某些成员牺牲个人的观念和看法,服从在群体中处于多数派地位的观点,在这两种品质的共同作用下,大学生群体的集体讨论往往更容易走向极端。
三、预防大学生群体极化的对策
对于如何防止群体极化现象的发生,桑斯坦提出了几个方面的对策:传统主义、后果主义、协商民主的理念以及多样性与平衡。这些对策在预防大学生群体极化方面同样有着重要的意义。传统主义强调经验和约定俗成的传统的重要性,可以有效避免大学生由于激情与冲动引发的极化;后果主义通过对某一极端化事件所可能产生的恶劣后果的预判与呈现,能够有效地警醒群体讨论的极化倾向;协商民主重视各种不同意见的充分表达与辩论,有助于增加观点的多元性;而多样性和平衡则鼓励新的观念与声音,避免群体成员的同质性,通过相互交锋的观点让讨论更加理性。
1.重视传统的作用英国政治家埃德蒙德•伯克通过对法国大革命的研究发现,民众的激情容易导致人们受到某种思想的煽动而走向极端,相对应的,他提出要注重世代相传的经验的重要性,在他看来,具有理性的公民会意识到自身的局限性,而把大量的权力授予社会传统。传统主义肯定能够作为对走极端的一种制约机制发挥作用,如果群体成员尊重过去的做法,他们就不大可能会将其抛弃,转而选择内部讨论所产生的结果,因此尊重传统的人们发生极化的可能性极小。大学生群体富于创新精神,喜欢挑战和冒险,但有时候也很容易被自己的激情冲昏头脑而做出极端的选择。大学生要正视自身认识的局限性,将激情先放置于传统和经验中冷却一下,充分尊重过去的传统和积累下来的经验的重要性。在许多情况下,“动摇不定和反复无常比固执和最盲目的偏见还要糟糕一万倍”。
2.加强对极端化后果的预判和警示受边沁功利主义的影响,桑斯坦提出了应对群体极化风险的另外一种对策,即后果主义。后果主义主张认真调查某种行动所可能产生的后果,通过必要的调查能够要求人们与事实接触,减轻社会争端以及与群体极化相关的风险。桑斯坦研究发现:通过较好的认识一种或者另一种对策的后果,可以有效地降低群体极化的可能性,许多严重的分歧也是可以缩小的。对于大学校园中发生的许多群体极化事件而言,如果一开始就对即将产生的后果做出准确的预判,那么参与这一群体行为的成员会更加倾向于主动避免极化结果的发生。这是因为,对群体向某一个极端发展所可能产生的后果的预判,可能会约束人们对现状所抱有的激情,进而遏制群体的极端主义倾向。高校的管理者们应当在预测各种可能的极端化事件的后果上多做文章,针对存在极化倾向的大学生群体积极开展教育工作,通过分析其群体行为的可能后果有效警示大学生群体的极端化行为倾向。
3.注重观点的多样性与平衡观点的不同可能会成为一种起保护作用的力量,制度如果允许各派之间发出不同的意见,常常能够促进讨论与周密的考虑,起到制约多数人的过度行为的作用。在校园讨论中,通过培育多样性的观点可以有效实现某些冲突之间的平衡,而在缺乏一些不同声音质疑的环境下,年少轻狂的大学生们很容易沦为某种狂热情绪的受害者,沉湎于同质信息所构成的回音室之中,任由自己的错误倾向毫无节制的向极端化发展。因此,高校管理者应当注重培育校园中各种意见和观点的多样性,努力形成这样一种局面:针对校园讨论中每一种似乎占据绝对优势的观点,总能够找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和分歧的意见,以防止这种观点变得偏激。
4.融入协商民主理念协商民主的结果虽然最终也指向共识,但这一共识的达成是建立在更加注重协商过程的广泛参与以及协商品质的审慎明智的基础之上的。“协商民主致力于同时解决民主的包容性与深思熟虑性”,在大学生管理中充分借鉴协商民主的理念和技术,能够有效降低大学生群体在错误的方向上走向极端的概率。这是因为,协商过程所要求的广泛参与,能够有效地提高讨论过程中观点和意见的多元性,避免群体成员观念的过分单一和同质性;协商品质所要求的审慎明智,在提高讨论群体中每位成员做出正确选择的概率上作用明显。在一些校园公共事件的讨论过程中,坚持协商民主的理念就意味着要广开言路,允许最大范围的接受志在参与讨论的大学生以及各种不同的观点,意味着对每一项议题的讨论都是经过审慎的思考和充分的论证,在讨论的过程中,每一个人,每一种不同的意见都得到了充分的表达和重视,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大学生群体在一个错误的方向上走向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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